第(2/3)页 “至于你,”魏天城冰冷的目光转向魏君书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最后的机会。 “联系那个夏敏敏。告诉她,今晚听涛阁,我魏天城做东,请她和秦洛一起来。就说…李处也会到场。” 魏君书浑身一激灵,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“是!爸!我…我这就联系!”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,指尖都在发抖。 魏天城看着两个儿子,眼神复杂,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,转身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。办公室的门关上,留下魏君武眼中闪烁的算计光芒,以及魏君书拨号时那控制不住的颤抖。 与此同时,闽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,急诊科的重症监护区依旧人满为患。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凛冽气息,混合着病人压抑的呻吟和家属焦虑的低语。 自从上次秦洛一人之力力挽狂澜、解决那场凶险的小儿霍乱事件被媒体广泛报道后,这座医院,特别是秦洛的名字,如同插上了翅膀,吸引了无数被各地大医院宣判“死刑”或束手无策的重症患者从四面八方涌来。 秦洛的身影如同高速运转机器上的核心部件,在各个危重病床间穿梭。 他神情专注而沉静,与周围弥漫的焦灼氛围形成鲜明对比。白大褂的下摆随着他快速的步伐微微扬起。 整整一天,他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精密仪器,已经连续处理了三十二例棘手的重症。 此刻,他正站在一张病床前。 床上躺着的是一位须发皆白、面容清癯却透着军人特有刚毅的老者。 他叫倪老,一位从抗美援朝战火硝烟中走过来的老兵。 岁月和战伤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,尤其是那双腿,在朝鲜冰天雪地里落下的严重冻伤和弹片伤,年轻时还能勉强支撑,但年过八十后,神经和肌肉彻底失去了活力,已经在轮椅上度过了整整五年。 病床旁,一位气质温婉、眉眼间带着浓浓忧虑的中年女士是他的女儿倪若兰。 “倪老,放轻松。” 秦洛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。 他指尖捻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,在老人膝盖、脚踝周围几个特定的穴位上,快如闪电般刺入。 动作行云流水,精准得令人叹为观止,没有丝毫犹豫。 银针入穴,秦洛的手指并未离开针尾,而是以极其细微的幅度开始捻动、提插。 一股温和却异常坚韧的力量,透过银针,如同涓涓细流,又似无声的惊雷,缓缓渡入倪老枯寂多年的腿部经络。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,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,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。 “呃…”一声极低沉的、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哼声。 紧接着,在倪若兰和黄为民院长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注视下,倪老那双如同枯木般搭在床沿、早已失去知觉的腿,竟然极其轻微地…动了一下! 这微小的颤动,却如同石破天惊! 秦洛眼神专注依旧,手下不停,银针在他指间仿佛有了生命,引导着那股复苏的力量。 几针下去,不过短短几分钟。 他缓缓收手,将银针逐一取下。 “倪老,”秦洛的声音带着一丝鼓励。 “您试试看,慢慢屈一下膝盖?不用急。” 倪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腿,嘴唇哆嗦着。 他似乎在调动全身的力气,去唤醒那沉寂了五年的肢体。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。 终于,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,那盖在薄被下的膝盖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生涩的僵硬,向上…屈起了一个微小的角度! “爸!您的腿!您的腿能动一点了!” 倪若兰捂住嘴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声音哽咽着,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和不敢置信。 倪老没有看女儿,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自己的腿上,眼眶迅速泛红,一层浑浊的水汽弥漫开来。 这位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的老兵,此刻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喉结上下滚动,发出压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呜咽。 他猛地伸出枯瘦但依旧有力的手,一把抓住了秦洛正在收拾针具的手腕!那双手,布满了老年斑,却带着一种能捏碎钢铁的力量。 “小…小神医!” 倪老的声音沙哑破碎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,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甸甸的分量。 “我…我这条腿…五年了…五年了啊!我…我以为…这辈子…”后面的话,被汹涌而出的老泪堵了回去,化作无声的颤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