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二天,最先起来的不是鸡,而是晏斯礼。 踩着尺码、款式、颜色不一的一双拖鞋,去茅厕小解,一个不留神,走错了路。 走到了鹅棚里。 裤腰带解到一半,他听到“嘎”的一声,十分尖锐。 或许是他们晏家子嗣不该绝。 一向迷糊的他,在这一声中,奇迹般的清醒过来。 揉了揉眼睛,努力睁开。 鹅棚棚顶有道寸长的裂缝没有修补,月光在那里漏了进来,不偏不倚,落到那只鹅的头顶,不够明亮,却足以让晏斯礼看清张着嘴的鹅,牙齿有多锋利。 只差一寸距离。 就要啄到他的兄弟。 “卧槽!” 晏斯礼勒紧裤腰带,转身就跑,过度惊慌使他没把鹅棚关上。 鹅了追出来。 盯着他,跑遍漫山遍野。 凌晨五点。 晨光熹微。 打鸣的不是公鸡,而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“救命啊!!!!!” …… …… “铁腚行。” 晏斯礼趴在炕上上药,嘴里咬着一块毛巾,额角青筋暴起,脸色如纸苍白。 言语含糊的重复着出发前,沈嘉禾跟他说的三个字。 他的命是被山上砍柴的五哥救下的,但是屁股,已经彻底失去清白,左右都被那只该死的鹅啄了一下。 疼得他想死。 此时此刻,他还真希望自己有个铁腚,至少不会痛!!!! 程澈用棉签沾着药膏,小心翼翼涂在晏斯礼的伤口上。 晏斯礼屁股一动,躲开了:“疼疼疼疼疼!” 程澈:“……” 他还碰到伤口呢。 好脾气的说了声:“抱歉,我再轻一点。” 这次碰到伤口了。 晏斯礼“嗷呜”一声,弹了起来。 村长拿着已经杀好,正在放血的大鹅,血淋淋的进来: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 仇鹅见面,分外眼红。 晏斯礼一手扯着裤子,一手指着村长手里的鹅,撕心裂肺大喊:“给我把它红烧、清蒸、爆炒、油炸!!!!” 程澈:“……” 村长:“……一鹅四吃啊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