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黑风眨巴着眼,只恨自己不会说话,只能眼巴巴看着小主人走出院门。 通往观星台的路上,晨露打湿了石板,踩上去咯吱作响。 夏秋知拎着棋盒,脚步不疾不徐。 皇上突然邀棋,是敲打? 还是试探? 还是……想借她的手,查些不方便明着查的事? 观星台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,远远望去,宛若浮在半空的楼阁。 她深吸一口气,拾级而上。 不管是鸿门宴还是棋局,落子了,才知道输赢。 越靠近观星台,玉兰花的清香气越浓,混着晨露的湿意,恰好冲淡了宫闱里惯有的紧绷。 夏秋知刚踏上最后一级石阶,就见李临站在台口候着,见了她,脸上堆起熟稔的笑:“夏才人可算来了,皇上在里头等您好一会儿了。” 夏秋知颔首致意,她跟着李临往里走,石径两侧的玉兰花落了满地 观星台中央摆着张白玉石桌,皇上正背对着她站在栏边,手里把玩着枚黑子,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鱼池。 看起来……倒多了些寻常人的松弛。 “臣妾见过皇上。”夏秋知停下脚步,屈膝行礼。 东棠夜转过身,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棋盒上,嘴角噙着点笑意:“倒还真把它带来了。” 夏秋知会心一笑,“皇上吩咐的,臣妾铭记于心。” 东棠夜笑着坐下,“朕记得这副云子,还是你刚入宫时,祁棋待诏替你求的?” “皇上还记得?” 夏秋知将棋盒放在石桌上,打开时,棋子间发出了碰撞时的清脆响声,她目光如炬,从穿越到现在,已经数日了。 在这期间,一些原主经历过的事情也在一点点涌现心头。 那些深藏的记忆也正在逐步解封。 夏秋知拿起一枚继续说:“祁老说过,这云子棋质地温润,落子时不易滑手。” “哈哈,祁先生的眼光向来是好。”东棠夜执起一枚黑子,在指尖轻轻摩挲,目光落在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条里,慢悠悠开口:“祁先生教棋时,总说‘围地先守己’,你可还记得吗?” 夏秋知捏着白子的手顿了顿,抬眼时笑意温和:“臣妾记得。祁老说,棋道如处世,一味贪攻,容易露了后防,反倒被人钻了空子。” “哦?”东棠夜挑眉,将黑子落在棋盘边缘,“可昨日度造局那边,你却像是忘了这话。一只镯子而已,追得太紧,倒像是要在棋盘外另起一局。” 夏秋知落下白子,恰好挡住黑子的去路:“臣妾只是觉得,棋盘上的子,哪怕是颗弃子,也该有它的去处。若是不明不白丢了,整盘棋都显得散乱。” “散乱些有何不好?”东棠夜又落一子,这步棋看似随意,却悄悄截断了白子的退路,“水至清则无鱼。这宫里的事,太分明了,反而少了转圜的余地。你看这那池里的鱼,看着热闹,真要捞出来挨个查,哪条身上没点泥腥味?” 【蛙趣蛙趣!!皇上这是在劝女主收手啊!】 【“水至清则无鱼”,这是暗示月梅的事水太深,别较真!】 夏秋知指尖的白子悬在半空,目光扫过棋盘上那片被黑子隐隐包围的区域,忽然笑了:“皇上说得是。可臣妾初学棋时,祁老还说过一句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