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枚药,到了儿臣的手中,然后儿臣让人特意看了一下。 这药,原来是解子母蛊的解药。 子母蛊,母后,你还需要儿臣多说么?” 说这番话的时候,江听白一直垂着头,并没有与费皇后对视,声音低低的,语气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,可是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江听白却猛地抬起头,直直的朝着费皇后看了过去。 费皇后此刻根本没有去看江听白,而是盯着眼前那枚已经被肢解拆分,却依旧再熟悉不过的药。 大脑,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,甚至于连江听白的话,她都听不到了。 耳畔,盘旋的都是那一句—— 他根本没有发病! 根本没有发病! 没有发病! 费皇后觉得今日自己遭遇的变故已经很多了,先是费仲、再次突然闯入凤栖宫的侍卫,还有江行烈的态度转变,以及江听白的质问……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,都不比此刻看见这枚药,来的痛心。 明明刚刚,已经痛过了! 明明已经知道了,一切都不过是假的! 明明已经都心死了!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,心脏还是像被无数把钝刀子,一齐割裂一般的,痛不欲生。 那种痛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一般,铺天盖地,无法抑制。 她之前还在想,江行烈假装了那么久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 原来,都是因为这枚药! 多可笑! 费皇后僵硬着抬起头,擎着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眸,直直的望向了江行烈。 “所以,就是为了它,是么?” 一开口,费皇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沙哑颤抖。 江行烈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。 “是!” 顿了顿,江行烈继续说道:“你以为不是为了拿到证据,朕为什么会委曲求全,同你虚与委蛇? 费婉清,你可能已经忘了,但是朕一辈子都不会忘! 朕永远都忘不了媚儿死在自己怀中的模样,永远都忘不了朕的儿子刚一出生,还没等朕看一眼,就被送走的痛。 你也想象不到,朕有多恨你!” 江行烈字字用力的说着,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,都像是一把刀子,割在费皇后的身上,连皮带肉,连骨带筋的被剜下,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 她听到了什么? 江行烈亲口说,他恨自己! 哈哈! 哈哈哈! 这世间,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? 费皇后此刻笑不出也哭不出来,只是用苍白的唇,讽刺的声音,一字一顿道: “真是难为你了,皇上。 可是你大概不知道,即便你不用同臣妾虚与委蛇,这枚药,其实你也可以轻易拿到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