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文赤-《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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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保姆没动。

    齐秋蝶的坐姿很板正,说话的语气也一板一眼的:“既然不是监视,那为什么不愿意回房间?”

    保姆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齐小姐,您不要为难我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:“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
    她到底是在齐修宜身边长大,在声音微冷的时候,身上的气质陡得一变,保姆看得心惊,不敢多想,只是低声说道:“齐小姐。”

    她什么都没说,但语气十分为难。

    既怕得罪齐秋蝶,也怕得罪齐先生。

    齐秋蝶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,她声音很轻地说道:“张姨,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吧。”

    保姆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齐秋蝶继续说:“你早年是在公司上班的吧?从你来家里之后,你儿子顶替你的位置进入公司。”

    保姆眼皮一跳,这话她没办法接,她觉得今天的齐秋蝶很反常。

    齐秋蝶的语气有些难过:“为什么呢?因为赚得多吗?所以你做这行,还要把儿子也带进去?”

    保姆的头更低了,她声音很哑:“齐小姐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,做哪一行的都很多,这钱谁赚不是赚呢?既然大家都能赚,为什么我不能赚?”

    她并没有隐瞒齐秋蝶的意思,毕竟齐秋蝶已经进入公司,这些东西齐秋蝶早晚要接触。

    齐秋蝶不说话了,她听到张姨这话就知道这人属于感化不了的类型,她甚至没有缘由,一个“能赚大钱”的理由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她不会考虑这行给普通人带来的危害,也不会愧疚因为这些而死的缉毒警察,她没有良心。

    只是一个普通成员就这样,那上面的毒枭更不用说。

    齐秋蝶从沙发上站起来,语气有些疲惫:“齐先生回来喊我。”

    她在去楼上之前,将自己刚刚被保姆放到包柜中的包取出,拎着包去了楼上。

    齐秋蝶在楼上坐了许久,久到她想了许多事,脑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父母对自己说马上就会出差回来。

    也就是在这时候,外面传来保姆的声音:“齐小姐,先生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拎着包下楼,齐先生正在换鞋,看到她有些意外:“这么迟还没睡?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
    齐秋蝶盯着他脸上的意外表情,一时间有些分不清,他是真的意外还是伪装出来的表情,一切是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中?

    她一步步走下楼梯,走到齐修宜面前,直视着齐修宜说道:“齐先生,今天我得知了一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齐修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不过短短一秒,他就挪开目光,温和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一些关于我、关于您的事。”齐秋蝶没说具体什么事,只是说道:“齐先生,带我去看看我爸妈的墓碑吧。”

    齐先生的表情一凝,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真正的意外,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齐秋蝶,突然笑了:“我想了很多种你的反应,唯独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叹气,像是齐秋蝶还小似的,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,声音含笑:“还是不够成熟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拍开他的手,眼睛很红:“带我去。”

    齐修宜默然几秒,随后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的卓逸目瞪口呆:“王律,你不是说齐秋蝶很冷静吗?现在是什么状态,她怎么就这样坦白一切了?不找证据了?”

    王律同样吃惊:“我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鱼西:“是很冷静,冷静的要求齐修宜带她去墓地。”

    王律:“……”

    卓逸:“平板没用处了。”

    鱼西很果断:“走,跟上。”

    王律悄咪咪地跟上鱼西的背影,但在路上,他越想越觉得奇怪,他喵的,两个警察一个大师,怎么跟做贼似的?!

    一路无言,黑色轿车开进墓地。

    齐秋蝶跟在齐修宜身后走进墓地,齐修宜带着她走向最后排的墓碑。

    墓地很安静,夜风轻拂过两人的脸孔,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冷静,只有沉稳皮鞋声和高跟鞋声回荡在墓地中。

    此时的季节已经进入冬季,墓地两旁的树叶已经变黄,在夜晚中看起来尤其苍凉,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齐秋蝶脸上的悲凉。

    她停在两块墓碑前,两块墓碑上分别有两张照片以及两个名字——文赤、蔡盈然。

    齐秋蝶垂眸看着那两张黑白照片,她以为自己足够冷静,但是在看到照片的时候,眼泪忽然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身旁出现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,洁白如雪。

    但是齐秋蝶却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,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齐修宜缓缓收起手,那块手帕被他放进口袋中。

    他看着齐秋蝶乌黑的长发,看到她藏在头发下喉咙以及心脏处,很脆弱,当年那个脆弱又单薄小姑娘长大了,只是现在看起来依然脆弱。

    他在想,自己的节奏是不是太快了,应该让她再成长几年。

    齐秋蝶的声音很哑:“齐先生,这墓地是怎么回事?你认识我爸妈?”

    齐修宜敏锐察觉到她对自己称呼的变化,他笑了下,对齐秋蝶问道:“你对当年的事了解多少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依然温和,但是齐秋蝶却痛恨他这种虚伪的姿态,她忍不住问道:“齐先生,我不知道当年的具体的事情,我不懂,你为什么要收养我?”

    齐修宜却定定地看着她,沉声问:“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收养你吗?”

    他语气带着些许遗憾:“如果是这样,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冷笑一声:“可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齐修宜抬眸看着夜色:“是吗?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他凝视着夜空中的月光,声音很淡:“我不认识你父母,只是在十二年前被警方抓捕的一次行动中,见到你父母的最后一面,以及拿到了你父母离世前的录像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一怔,她下意识问道:“录像在哪?”

    齐修宜:“你觉得这种危险的东西,我会让它存在这世上?在我看过后就被扔进海中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看他的目光陡得变得仇恨起来:“那是我父母最后的录像!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?”齐修宜在这刻,语气有些犀利,“我没有义务替你保管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褪去笑意,变得极为冷淡:“既然你选择将事情以这种方式展开,那你就应该清楚,我们的身份是对立的。”

    齐秋蝶在他的冷漠中蓦地回过神,她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,对齐修宜笑了下:“齐先生,我和你的对立身份,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?”

    齐修宜的脸上重新浮起温润的笑:“这才对,无论遇到什么事,你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冷静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看齐秋蝶,也没有看墓碑,而是继续看着月光:“十二年前,我这边损失了惨重,警方那边也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在清凉的月光下,他声音淡淡地说起当年的事。

    当年的文赤和蔡盈然按照上面的召集来到川萝市,他们不是卧底身份,在贩毒集团中另有卧底,两人只负责接应那个卧底,从卧底那里获取情报。

    这件事本来危险不大,甚至是在后面就能完成的事。

    不过只要牵扯到缉毒事件,不管看起来再轻而易举,每个警察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
    文赤和蔡盈然更是如此,在两人心中,只要结束这个任务就能回家陪女儿,所以他们更将万分警惕。

    另一边每次传输消息的时间看似随机,但其中的规律早已经提前商量好,所以看似杂乱的时间其实都有迹可循。

    情报在前两个月一直稳定传输,但在第三个月的时候,在贩毒集团中的卧底消息迟来了十分钟,只是短短的十分钟却让文赤和蔡盈然瞬间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两人犹豫地发了一条“sos”信号,当然不是明面的sos,另有代称,并且这其中的含义只有卧底才清楚。

    不管是有危险还是没有危险,对面都会发一条暗号回来。

    两人是在试探卧底是不是出了意外。

    一分钟、两分钟、三分钟……对面一直没有回信。

    两人的心跌入谷底,在十分钟后,对面发了一条讯息过来。

    不是寻求帮助又或是暂时不需要帮助的暗号,而是直白又危险的一条讯息——想救他吗?

    文赤和蔡盈然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浑身发寒,但是两人都没有冲动,而是立刻上报。

    两人在上报后,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——半小时内,龙港码头,你们人不到,就等着收尸。

    文赤和蔡盈然手脚冰凉,两人离龙港码头的距离不远不近,如果赶过去正是半小时。

    而安插在其他地方的警察,最快的赶过去也要一个小时!他们早就暴露了!

    此时已是深夜,如果两人不过去,他们深知那个卧底会有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穿着警服的文赤皱眉:“我过去,你在这等上面安排。”

    蔡盈然苦笑:“你没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是‘你们’吗?”

    文赤的视线落在蔡盈然的腹部,这时候蔡盈然还没显孕,只是有些食欲不振,甚至连呕吐都没有,这是个很乖巧的宝宝。

    他视线微柔,但说出的话却堪称冷酷:“我这一去,十有八九回不来,他是我们的队友,我不能放任他不管。但是你……你有身孕,你不适合去。”

    文赤将额头抵在妻子额前:“答应我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蔡盈然摇头,她眼中满是泪水:“我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文赤的神色很冷:“你不要墨墨了?墨墨还在家等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更做不到!”蔡盈然深吸一口气,“墨墨问起你的时候,你让我怎么和墨墨说?”

    文赤:“说我被隔壁卖手抓饼的摊主撞死了。”

    蔡盈然闷笑两声,然后反应过来这时候不该笑。

    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却因为这个冷笑话缓和起来,文赤的语气也温柔起来:“盈然,我们都是缉毒警察,所以我不会骗你说我一定会安全

    回来,我只能说我会尽力,但是如果回不来,墨墨就要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蹲下身,侧脸贴在蔡盈然的腹部:“还有照顾好这个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蔡盈然被他说动了,就在她要答应的时候,又一条讯息传来——黄永严伤了我两个兄弟,你们必须过来两个人,少一个人我就卸他一条腿。

    文赤和蔡盈然表情一变,黄永严就是卧底在贩毒集团的名字!

    两人倏地陷入沉默,许久之后,蔡盈然眼中含泪,但是神情却是坚毅的,她主动对文赤伸出手。

    文赤眼睛红得不行,他眼中满是红血丝,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整个人就沧桑了许多,他伸出手,有些颤抖地握住妻子的手。

    随后两人一同前往龙港码头。

    这中间是一段堪称痛苦折磨的时光,从深夜到天亮,除了贩毒集团的那些人之外,谁都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,但是他们用自己的身躯让自己的队友多活了一天。

    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是针孔,文赤替蔡盈然挡了大部分的毒打和毒品,不过就算如此,两人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出生不了了。

    别说孩子出生,他们都不能活着走出龙港码头。

    但是两人的性格都死犟,受尽折磨也没有吭声和求饶。

    黄永严眼中盈满泪水,但是他强撑着没哭,他同样被折磨得不成人样,他看着替自己挡下虐待的文赤和蔡盈然,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被输入毒.品进入身体内的文赤和蔡盈然的表情已经逐渐恍惚,两人看着黄永严的方向,文赤说道:“活着,我们的人马上就到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一个男人听到这话乐了:“马上就到?来给你们收尸啊?”

    他将烟头按在黄永严脸上,笑呵呵的:“在我手下做这种事,要是被上面知道了,我得跟着你一起死!”

    黄永严厉声吼道:“放了他们,一切都是我做的,他们是无辜的!”

    “无辜?”男人踹了文赤一脚,“哪里无辜?消息不是他接收的?不是他再传给警局的?你们没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蔡盈然听着毒贩说这话只觉得可笑,她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,文赤爬到她身前,笑得比她还大声,生怕毒贩将目光落在蔡盈然身上。

    毒贩咬牙,感觉自己被这两个警察蔑视了,手上的鞭子又要落到两人身上,就在这时候,外面走进来两个人。

    毒贩看到那两人神情一变,献媚地说道:“赵哥、齐先生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们怎么过来了?”

    蔡盈然和文赤听到毒贩对这两人的称呼,撑着最后一口气扭头死死地看着两人,虽然他们还没调查到这毒贩上面,但是能让这个毒贩这么毕恭毕敬的语气,这两人的来头一定更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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