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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触感，不像石头，这里也不像是水牢。很快那水已经漫至我的腰际接着盖过了头顶，无边无际涌过来，灌入我的口鼻之中。

    又咸又腥的味道铺天盖地，我屏住呼吸，奋力往上游，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，却似乎没有尽头一般。

    呛入喉中的辛辣令我险些窒息，我也不知吞了多少咸涩冷水，直到忽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小腿，我无法再前进。

    我越是挣扎，这东西就缠得越紧。我不得不化作火龙真身挣脱，但它仍不打算放过我，我不得不迎头咬住，方才得以逃开。

    此物表皮硬若铠甲，皮糙肉厚，不能咬穿，好似海上的水兽。我奋力游走，这东西紧随其后而来，紧缠不放。

    距离越拉越近，将要贴合时分，那妖兽突然不动了。我似乎听见了慕白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如意，你怎么样？”喘息声中带着惊慌，离我很近，又好像很远。

    我化作人身，贴着他的胸膛，所有的力气用尽，绵软的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真好，是他来了。是他的话，我也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从前我也会纳闷，天上地下这么多俊秀出色的仙魔，我为什么偏就看上了慕白，我的眼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？

    后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将他甩开，他却开始缠着我了，不但如此他还转了性子，好的不得了，好的让我无法狠下心肠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喜欢，喜欢就是喜欢，喜欢就是不由自主。无论我如何掩藏，如何否认，他就如同影子一般不能剥离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在有限的生命里，我愿与他共度。

    我别无所求，这天地浩大，能有一处容他抚琴容我品茶，与他行舟缓缓，了度此生足矣。

    自我记事起，两万多年来从未奢求过什么，只有他，放不下，也舍不得。

    在冥府时，不管我做错了什么，即便旁人多是指责，慕白定然无底线包庇我，我从哪里还能找出这样一个对我好的人？

    我自幼以二姐为榜样，日夜谨记提升修为，片刻不敢懈怠，可是后来，与他的性命相比，我发现那些修为却根本算不上什么了。

    但求他在，但求他好，足矣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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