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尽忠职守是好事,离平商会的护卫就该这样。”被其称作少东家的儒雅年轻人笑了笑,将手中缰绳递给,温声道,“没其他事儿,我路过昆梁镇,欲在此地逗留俩天,便想让商会帮我暂时照料下我的马。” “少东家放一万个心,商会的马厩照料马匹可是极有经验,绝不会亏待了它。”护卫当即信誓旦旦地应道,接过绳子,大黄马踱了两步,打了个响鼻。 白袍公子笑着拍了拍马头,随即转身离去,只余护卫牵着绳子立于原地,望着其离去的方向,神情振奋。 护卫并不是本家之人,虽加入离平商会多年,但也不过是一小人物而已,只知道商会的本家是罗家、以及算得上半个本家的晏家,几位少东家他都没有见过,而今日有幸一见,发现这位晏少东家,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温和儒雅,对他一名普普通通的看门护卫都彬彬有礼,那些江淮世家的风范便是如此吧? ... 白袍公子,正是晏明华。 或者说,至少看上去,是晏明华。 那名护卫恐怕永远都无法想到,他眼中毫无架子的晏少东家,早已被他人悄然替代,夺走了一切,而其本人,好不容易才逃过死劫,目前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 而这夺去一切之人,名为白七。 白七随意散着步,踱过大街小巷,无任何人在身旁。 这一刻,白七面上无半点笑容,无半分表情,如古井之水那般毫无波动。 一股冰冷气质顿时出现,生人勿近。 他本不是个爱笑的人,身为鬼骨之灰,冷漠才是他的常态,无需与人交好,无需迎合,无需讨好,无需任何表情。 而成了晏明华,他时刻保持笑容,待人温和,虑事周到,照顾方方面面,言辞合适有礼,举止正常得体。 他不能有任何的纰漏,因为一旦暴露,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。 一刻不停地演戏,很累,难以想象的累,在商会面前演、在手下面前演、在路人面前演、甚至是在那匹跟随原主人近十年的大黄马面前演,最难的,是回到晏家之后,还得在这身份亲近之人面前演,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做不做得到,只能努力揣摩,学习。 但是再累,也得继续,唯有无人之际,才可放松半分。 这些想法掠过脑海,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,白七几乎是下意识反应,脸上瞬间露出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,如戴上了一张绝妙的面具,又变回了那个翩翩儒雅公子。 第(2/3)页